地理上說,因區域環境的差異,在對南方與北方的詮釋有各自的一套哲學。自從來到海創,看到南方的景色,這種南北方帶給我的差異尤其明顯;北方的景色,區別開暴曬的夏和凜冽的冬,春和秋給人的印象是短暫的,像兩個交替時節,諳于變化;南方的景色,則是相對舒緩,四景色分明,不偏不倚。
北方的春夏交替,變化快但單調而深邃。黃土高坡作為西北區域典型的地理特征,景色節性的變化體現的極其明顯。春天,遠近的山林看起來還是光禿禿一片,感覺到變化的是街邊的柳樹抽了新芽,堆在街角的雪開始融化。隨后一陣陣夾雜著黃沙的風呼嘯而過,槐花露出了花苞,燕群回歸筑巢。“忽如一夜春風來,千樹萬樹槐花開”,槐花一開,夏天就到了。登上家鄉鳳凰山,眾山一覽無遺,望著北歸的燕群,暢談未來,由此寫下“雁群借風力,助我上青云”的豪言壯語。
南方的春夏之交,變化舒緩但步步驚艷。皖南作為江南地區的核心組成部分,深耕傳承南方特色,植被豐富,花鳥眾多。春夏更替,幾乎是每天一個變化。上班途中,人行道旁的月景色花昨天是一點紅蕊,今天就是吐蕊盛開,龍爪槐昨天是淺黃的新莖,今天就是翠綠的藤曼。面對一種一步一小景,一天一大景的變化真是讓人又喜又驚。
對于此,我并不后悔當初的選擇,南北之景僅僅以區域為特征周期、機械似地改變自己的顏色,根據季節變換如此反復。而我,為了見識這世界的廣闊、浩渺,遠離家鄉、親友,到這陌生的南方,如果不是為了換一種生活體驗,不是為了出來“看看”這外面的世界,又怎會跳出那心中的那片地理“區域”,領略到南北“四景”的不同。
這大概就是我與四景的不同吧,一個無理由的虛度光陰,一個用思想改變生活,雖然方式并不新穎,但我熱愛腳下的這片土地以及自己的工作。